Diss♭

【shuca】天空

  预警:头回写正文纯属新手,大量私设以及ooc还有各种xp表现

  小狮子黑手党Luca×小蛇黑市大佬Shu

  有Lucy出场,Luca的双胞胎姐姐,吧。

  有点赛博背景的世界观,两个阴暗批的故事,感情线完全瞎扯淡,都别来看()

  别,别走啊老爷还是看看吧…

                                   

  这座城市的天空永远是灰紫色的,弥漫着浅淡的雾气,不分昼夜。也许是技术发展带来的光污染?或是什么有害物质堆积?反正这天空自从Luca记事以来就长这样了。

  像是某人的眼睛。

  所以,再次在不太恰当的时候见到某人时——那人带着防毒面具一样的口罩,披着巨大的挡住全身的披风,坐着轮椅,带着平平无奇的黑色美瞳——他真想把那美瞳扣下来好好观赏某人的眼睛。

  眼睛扣下来或许也可以?

  “哈,好久不见~”

  Luca脸上还带着新鲜的血液,脚下踩着一个抽搐的打手,手上拋着一罐刚到手的战利品,晃了晃尾巴,带点玩世不恭的调子向这位意想不到的惊喜笑着说着。

  “是啊,好久不见,”清清淡淡的声音从口罩下传出来,“改天找个合适的场合叙叙旧吗,这里好像不太适合聊天。”

  说着,Shu睨了一眼自家黑市满地的尸体血迹,有点头痛。

  

  ————

  十四年前,下城某个不知算是垃圾场还是抛尸地的角落。

  

  九岁的Shu将自己努力缩在一方狭小的,用垃圾堆成的窝里。或许是城市天气调节系统又出了什么问题,明明是夏天,Shu却觉得像是冬天。

  从尸体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不算合身,不过也勉强可以挡一挡寒冷和什么奇怪人类的窥视。

  外面有嘈杂的声音。

  小Shu吓得不敢说话,捂住自己的嘴又往唯一的避难所里缩了缩。

  嘈杂的声音停下了,接着响起的是一阵孩子的抽泣声。

  小Shu顿了一顿,有点迟疑的,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

  那是个看起来比他还小两岁的孩子,一头明晃晃的金发在垃圾和腐烂的国度尤为显眼。一双亮紫色的眼睛被水汽洇湿,显得格外好看。

  等等,耳朵和尾巴?

  小Shu一时愣在了原地。

  察觉到垃圾堆里有人在看他,金发的小朋友停了哭声,有点害怕的问了一句:“谁在那?!”

  说着缠紧了搭在腰间的尾巴,耳朵也紧张地动了动。

  小Shu咬了咬牙,走出来,对上了一双有点机警和防备,又有点好奇的眼睛。

  “我…没有恶意…只是…额…巧合”

  很久没说过话的嗓子带点喑哑,但还是能听出来童声的清澈。

  刚刚还在哭的小朋友也愣了愣,低下头看着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小哥哥,露出一个大大的,真诚的笑来。

  “你的眼睛好好看,啊,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我叫Luca,我还有个很厉害的姐姐,名字叫Lucy!你…”

  看着这位自来熟的小狮子好似有说不完的趋势,小Shu浅声回应了一句

  “…Shu,我…叫做Shu。”

  

  从训练场里偷跑出来的小Luca一路跑向自己知道的最远的地方。

  一路跑着,一路掉下眼泪来。

  “呜…”

  好痛,为什么要做这么多训练呢

  为什么别人看我的耳朵和尾巴的眼神,都那么害怕呢

  姐姐,为什么我的那些别的哥哥姐姐,都不喜欢我们呢

  为什么妈妈也不见了呢

  为什么爸爸坐在高高的座位上,永远不愿意看我们一眼呢

  七岁的单薄身躯和心灵都不明白自己遭受的一切,于是不解变成了细小的呜咽,在Luca的耳边回响。

  垃圾堆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小Luca吓了一跳,下意识攥起防身的三棱刺。

  “谁在那?!”

  声调有点颤抖。

  “我…没有恶意…只是…额…巧合”

  一颗脏兮兮的脑袋从垃圾堆里探出来。小Luca却一眼就看到了对方灰紫色的瞳孔。

  像天空一样的色彩。

  小孩子的悲欢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小Luca愣了愣,脑袋没跟上嘴巴:“你的眼睛好好看…”

  啊,是不是不太好。

  “…啊,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我叫Luca,我还有个很厉害的姐姐,名字叫Lucy!你…”

  “…Shu,我…叫做Shu。”

  

  ——

  两个孩子的友情总是建立的很单纯,尤其是都有点创伤经历的孩子。

  于是Luca知道,Shu是被上城的父母抛弃的孩子,在下城流浪的孩子里刚刚圈出自己的小地盘。

  于是Shu知道,Luca是一个很大很大家族的末子,每天都要做很多很多训练,有一个很厉害的双胞胎姐姐。

  至于耳朵和尾巴,Luca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知道自己的爸爸和哥哥姐姐们都有耳朵和尾巴。

  “这是狮子的身体部分哦!我们家有一个大大的徽章,上面就是狮子,可威风了!”

  显然,略显离谱的经历不影响小Luca是个话多开朗的阳光小朋友。相比之下,少言的Shu有些相形见绌,总带着一点和年龄不符的老成感。

  “Shubert!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谢谢。”

  “Shubert!今天我们又学了新的招数!可帅了!我教你吧!”

  “好啊。”

  “Shubert!你看我的尾巴还可以这样!”

  “…好棒”

  “Shubert!今天是我生日哦,你有没有记得给我礼物!”

  “啊…”

  

  于是充斥着腐败恶臭的垃圾场,被意外闯进来的小狮子照亮了。曾经的避难所,变成了两个孩子的秘密基地,孕育着一段纯洁的感情。

  

  ——

  在这个疯掉的下城,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只有像下城一样疯狂,才能在肮脏的狭缝中野蛮生长。要相信,美好只是生活中的偶然,痛苦和崩溃才是常态。

  “小少爷,明天不用去那个垃圾场了。”

  带着狮子面具的仆人弯下腰,对家族里最小的小少爷说到。

  十二岁的Luca眼睛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对方:“你怎么知道…不对,不用去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

  姐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Luca却感不到丝毫慰藉安心。

  仆人没有说下去。

  Luca盯着自己最熟悉的狮子面具,看不到面具下的表情,只觉得遍体生寒。

  “你…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Shu在那个垃圾场里安静的等着,手里攥着一颗糖。

  今天是Luca的生日。

  低着头正发呆时,Shu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不对,今天怎么没有远远的叫我shubert,不会是玩什么小孩子的游戏来吓我?这都多大了应该不会的吧…

  “你好”

  耳边传来一点也不熟悉的声音。

  抬头,是一个黑衣长发的高大男性,身后跟着一个带着狮子面具的人。

  狮子…面具…

  Shu的心一下猛烈的跳动起来,又狠狠摔到了谷底。

  长大一点之后,Luca就不太和他多讲家族的事情了。Shu也一直没有多想,只当是个对后辈要求严厉的大家族。

  突然,Shu明白了。

  Luca是金城家的孩子。

  是那个被称作“下城的秩序”的黑手党家族的孩子。家徽…是狮子。

  还没来得及多想什么,黑衣长发的男性扶住他的肩膀——他躲了,但没躲开。

  “来吧,我将带你去到下城之外的地方……”

  “来吧,我将带你去到下城之外的地方……”

  “来吧,我将带你去到下城之外的地方……”

  恍惚间,Shu看到了对方漆黑的看不到底的眼睛,像是被深渊蛊惑了一般,Shu点了点头,轻声说:

  “好……”

  身后的狮子面具开口:“感谢您的帮助,引渡人先生”

  “互惠互利罢了”

  “引渡人”低头看了看已经被催眠的少年,低声笑了笑。

  “真是绝佳的原体…”

  没有人注意到,少年的手中掉下一颗糖来。在金属废料和塑料废物组成的垃圾场上,这颗金色包装的糖果显得格外突兀。

  那是他几经辗转,从下城黑市的小贩手里换来的,Luca的生日礼物。

  

  

  “Shu!你在哪——”

  “Shu——你在听吗——”

  “Shu——快回答我啊——”

  Luca还是不管不顾的跑来了熟悉的垃圾场,可是总在这里等他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Shu—!!”

  Luca的呼唤猛地顿了一下。

  他看到地上,Shu常等他的地方不远,有一颗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糖果,金色的包装,带着泥土和腐殖质的气味。不好闻,也不太好看。

  他颤抖着双手,像捧起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一样,捧起了这颗糖。

  他看到,上面用清秀但显得有些生疏的字写着

  “生日快乐”

  毫无征兆的,Luca笑了。

  笑得那么喜悦,那么悲恸。

  小狮子跪在糊满了泥水污渍的地上,弄脏了精致的小白西装。天空依然是不变的灰紫色,甚至不愿意为可叹的离别下一场大雨。他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潜滋暗长。

  他知道,碎掉的,是他的天空。

  

  ————

  “终于找到机会来和我叙叙旧了,大忙人~”

  翘着二郎腿,Luca含着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变化很大啊,小狮子。”

  Shu也笑着,以令人熟悉的口吻说出了不太像是Luca认识的他所说的话。

  Luca有点意外的睁了睁眼,自嘲的笑了笑,“你不也一样。”

  已经隔了九年的时间,太多事情和人都变了。

  一时间,两人都静默了。

  在过分的静默中,Shu注意到,Luca的个子长的很高,张扬的狮子耳朵和一晃一晃的尾巴完全没有遮遮掩掩的打算,“我呢……”Shu想着,摸了摸被披风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双腿”——完全没有温度。Luca的眼神里完全看不出来小时候明媚的光,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眼睛。爱笑,倒是一样爱笑,只是笑里的含义不太一样了。

  “哈,”还是Luca打破了沉默,“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Luca Kanishiro,金城家现在的BOSS。”

  Shu卸下口罩,露出一个显得有些狡诈的笑和左侧脸颊上引人注目的蛇鳞:“我是Shu,黑市的新主人。”

  Luca挑了挑眉,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新玩具。蛇吗?不愧是那帮疯子的“作品”。

  “新主人?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怎么当上黑市新主的,嗯哼。”

  Luca的眼神终于从Shu的脸颊上移开,移向了他藏在轮椅和披风之下的双腿。

  

  

  ————

  “原体已就位”

  “仪器已就位”

  “人员已就位”

  “开始基因录入检测”

  “试样基因开始录入”

  这是…哪…

  Shu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最后一点回忆——

  “来吧,我将带你去到下城之外的地方……”

  所以呢?我现在在哪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中断了Shu因刚刚醒来略显迟钝的思考,视线也被生理性疼痛引起的泪水模糊,只看得到晃眼的冷白色和玻璃后方闪动的几个人影。

  颤抖着,他感觉到身上接满了不属于自己的各种线,以及令人不安的,脖子上的颈环。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但疼痛是从线接触的位置产生的,并逐渐随着心脏的跳动深入骨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钻心的疼并不像想象中一阵一阵的,而是持续的,绵长的。脑海里除了痛没办法浮现任何想法,只剩下碎片一样的记忆闪现——

  “Shubert!”

  是金色的。

  

  好像过了一世纪,又好像只过了一小段时间,疼痛停止了,Shu的脸也被汗水和泪水浸透了。透过玻璃和阵阵耳鸣,他听到外面的人说着

  “原体通过适应性检测,适配程度最高的是爬行类蛇类基因,根据原体状态,两天后可以进行第一次录入实验。”

  “你好,”

  Shu无力的抬起头。玻璃后方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好像在用笔记着些什么。

  “欢迎来到研究所。”白大褂看向他,用麻木的令人不适的语气,微笑着说。

  


  ————

  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见过外面的太阳了。

  研究所大概是建在地下,24小时亮着冷白色的灯,照得人看不到任何希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院看戏似的盯着观察窗,看着下身逐渐重新生长的我。

  他们取下了我的双腿。

  取下的时候没有什么知觉,我只是睡着了,又醒来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依旧全是针头留下的淤青和药物的残余,隐隐约约的,我听到他们说是,要再做一次大实验。

  于是,那些刚刚拔下的针管又回到了我残破,残缺的身体上。

  我以为几年的实验已经让我习惯了身体的疼痛和各种令人不适的变化——我的眼睛不再像是人类的眼睛,而是像冷血动物一样的竖瞳;脸颊,腰间,全身各处,成片的长着细细密密的鳞片,听他们说,大概是蛇鳞。——可我还是低估了这群白衣的疯子。

  是的,我原本失去了双腿的位置,正一点点长出血肉来。我看得到蠕动的肌肉,神经,骨骼,血管,不快,但肉眼可见的逐渐生长。皮肉暴露在外带来的过分敏锐的感觉让已经习惯的疼痛变得格外难忍。我看到生长的骨骼不是熟悉的腿骨,而像是脊柱的延长。

  所以,是蛇的尾巴。

  说来很可笑,我已经能猜到研究所这帮疯子的想法了。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一小时,两小时。实验舱里没有时间显示器,我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我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凉,心跳一点点变得迟缓,我的……尾巴,基本长成了他们想要的形状。我听到仿佛从及远的地方传来说话声,夹杂在不曾消散的耳鸣声里。

  “检测到实验体失去基本生命体征。”

  “实验体失去体温心跳,是否再次检查。”

  “再次检查脑电波。”

  “未检测到有效电波。”

  “给予电刺激。”

  我感受到熟悉的电极传来电流,但我没有能力做出最基本的应答。思维也几乎完全停滞了。

  我,要死了吗?

  以这副人不人,蛇不蛇,鬼不鬼的样子。

  脑海中删闪过的下一句自嘲还没有消去,远处又转来声音。

  “电刺激无反应。”

  “实验体已确认死亡。”

  “是否送往回收舱。”

  “是。”

  

  ——

  “Lucy,今天是我们的成年礼了。”

  “嗯哼,准备好了吗小狮子?”

  “我成年了……”

  今天是我的成年礼,我的同胞姐姐Lucy,一如既往的迷人而可靠。准备好左轮手枪,我们走向金城家的最大最敞亮的礼堂。

  父亲坐在最高的扶手椅上,安静地,冷漠地观察着大厅之中每个人的动向。

  “当——当——”

  12点的钟声敲响了。

  钟声之中,狮子面具的仆人,面带微笑的宾客,都不紧不慢地退了场。狮子们不约而同的寻找适合隐蔽的位置,我和Lucy互相紧紧靠着,慢慢在最近的桌子旁隐蔽了下来。

  Lucy是左撇子,因此,我们能在拿枪的同时握紧对方的手。双胞胎的心灵感应,让我们相信这场即将到来的“晚宴”上,我们不会朝对方开枪。

  “——当——当——当——”

  最后一声钟声落下。

  霎时,大厅里所有的灯光都暗了下来。

  不知道是哪位兄长鸣响了第一枪,耳边的枪声便连片的响起来。

  偌大的礼堂,成了巨大的斗兽场。狮子们收起矜贵的,温和的,美丽的伪装,亮出利齿和獠牙,互相撕咬着,纠缠着。金碧辉煌的斗兽场,仿佛流淌一地的鲜血也是金色的,伴着高高看台上不知何时响起的交响乐,与血亲的血液,谱成了华丽而原始,美丽而血腥的乐章。

  “来我这里!他要开枪了!”

  “啊这就来!”

  “你!!?!”

  鲜血浸满了这位天真的姐姐华丽的礼服裙。

  “哈!就你也想杀我?我才是金城家最合适的继承者!”

  “我是长子,理应承担起家族的责任。”

  

  斗兽场上的野兽在撕咬中消耗自我,场上的十几只困兽只剩下了四五个——包括我和Lucy。我们都负了伤,Lucy的左手被子弹打了对穿,基本无法再举起枪来。我的腰侧也被子弹擦过,血液滴滴答答的从手心滴落。剩下两位兄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脚踝中弹的,兽耳被贯穿的,肩膀被削去一大片的……即使这样,他们还是顽强的互相撕咬着,也将目光投向我们两人。

  生存的欲望总是最强烈的。

  踏着铁锈味的粘稠血液,我和Lucy一步一步,一瘸一拐的走上依旧演奏着宏大交响乐的看台——父亲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

  我恨他。

  恨他把我们的母亲弃若敝履,恨他让我们所有的兄弟姐妹自相残杀,恨他的漠不关心不闻不问,恨他让我的双手,让那么多人的双手沾上鲜血……

  恨他带走了对我最重要的一个人。

  他打碎了我的天空,我便用最锋利的爪牙撕碎他,来为我逝去的天空献上血祭。

  “停。”

  他不带任何感情的开了口。

  “你们两人,只能活一个。”

  “举起你们的枪吧。”

  “选择自己活下来,或是让对方活下来。”

  我们同时举起了枪。

  年迈的狮子抬头,观赏着我们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对方。

  Lucy眼睛里有和我相同的疯狂闪过。

  我们看着对方的眼睛,无比相似的一双眼睛,露出了几乎同一个角度的微笑。

  “砰——”

  “砰——”

  几乎同时响起了两声枪响。

  血流汇聚到我的脚下。

  

  ——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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